☆、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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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事實上，涅詩音並不是一個有方向感的人。她甚至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正往什麽地方走，只是機械地循著她的感覺尋找因死亡而產生整①的地方，並完成她的魂葬工作，順便收拾有能力的死人。
於是，萬年漫無目的地到處跑的她，就這樣來到了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海域。
——這片海上，到處都漂泊著靈魂。
09
“呵，幹得不錯嘛。”
Thriller Bark上，巨大的怪物歐斯和月光莫利亞同時倒地。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因體力透支而暈倒的蒙奇.D.路飛緩緩睜開眼，翻了個身，歪頭看見的便是趴在他臉上的某變色龍。
“詩……詩音！”
艱難地將變色龍的尾巴扒開，看見站在身旁的少女時，他略帶興奮地這麽喊了一句，
“什麽啊，你是也出海了麽？所以說早就讓你來當我的同……”
話未說完，某變色龍就一腳將他的頭踩進了土裏。
“真是的，早說了姐姐我對當海賊沒興趣。”
傷腦筋地揉了揉腦袋，涅詩音就稍稍擡起頭，懶洋洋地道，
“只是工作的時候恰巧到了這裏——恰巧。”
“你看，這裏這麽多魂魄，如果我不趕緊魂葬了可是會出大事的。”
說著，她正了正站姿，擡起下巴側目看向了一個方向，
“嘛，不過你們應該看不見就是。”
“什麽魂……”
他的話音未落，她就消失了身影，幾秒鐘後，回到原地，緩緩將手中的刀塞回腰間。
然後那把刀又變成了變色龍的樣子。
“哇！詩音你的速度好快！”
下一秒路飛就精神飽滿地站了起來，擡起雙手大聲讚道，
“從來都不知道誒！好厲害！超級厲害！”
“這叫‘瞬步’②。”
涅詩音斜了斜眼，一甩手合起手中的紙扇敲了下草帽小朋友的頭，
“你夠了，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丟臉樣改改好麽？你看看艾斯都已經將裝逼能力發揮得爐火純青了，給我學著點，白癡！”
“好痛……都說了別打我的頭！”
回應她的是疼得快流出眼淚來的草帽小朋友理所當然的大吼，
“反正海賊王一定是我會當上的就行了！”
對於路飛一如既往的臺詞，明明很想吐槽，卻不知從何吐起，涅詩音只能單手扶額，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這一嘆氣，卻嘆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有著一頭長卷發，頭上戴著頂三角帽，還戴了副墨鏡。
暴君，巴索羅繆·大熊。
——當然詩音並不認識他。
“那個……”
和路飛一同眨著眼將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還未等他開口，詩音就默默擡起手指了指大熊魁梧的身軀，認真地提問道，
“對於你這麽細的腿是怎麽支撐這麽龐大的身體的我很好奇，介意到我的瓶子裏來給我研究下麽？”
沒人回應——除了路飛無語的白眼。
……
“開玩笑的。”
過了一會兒，涅詩音一勾嘴角，叉起腰，靠著一旁的巖石側身看向他，
“有何貴幹？”
巴索羅繆·大熊依舊沒有說話，似乎是用隱藏在墨鏡後的眼睛審視著她。
過了一會兒，緩聲道：
“……從來不插手海賊和海軍的事情的你，這次卻想管麽？”
“不。”
她擡起一只手，刻影搖了搖尾巴跳到其上，稍稍弓起背，
“這次我不是依然沒插手麽？否則月光.莫利亞大概早就已經在我瓶子裏了吧，我可對他很感興趣。不過話說回來，就他那基礎能力，死了進我的瓶子也是早晚的事，我會耐心等著的——”
言畢，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約莫二十厘米的三角形試劑瓶，
“看吧，瓶子我都準備好了。”
“哐——”
下一秒，一個巨大的拳頭就這樣頂在了刻影的頭上。變色龍趴在詩音的手上，全身前傾，抵擋著突如其來的拳擊。
詩音垂下眼瞼掃了眼因用力而全身顫抖的刻影，又回身瞥了瞥狼狽的路飛和疑似他夥伴的幾人。沈默幾秒，沈聲道：
“歸原，刻影。”
刀光一閃而過，大熊猛地向後退去。
涅詩音一閃身逼到大熊身前。
刀與堅硬的拳頭摩擦而起，發出陣陣火花。
“真厲害，若你這樣的人和海軍為敵，那必然是一大威脅。”
盡管情況緊急，大熊依然如常般鎮定，
“既然這樣，為什麽過去的你從來都只保持中立呢？”
“不，我對你們人類的正義沒有興趣。過去是，現在也是。”
涅詩音微微瞇起眼，啞聲道，
“只是有個問題，我感到很好奇。”
大熊不語，等待她的下文。
“之前你和月光莫利亞說的，那個自薦為王下七武海的人的名字，可以再說一遍麽？”
“……是麽，原來你那個時候就在了。”
大熊楞了楞，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問，不過……他叫馬歇爾·D·蒂奇，自稱黑胡子。”
涅詩音猛地一瞇眼，深藍色的眼底發出略帶犀銳的光芒：
“你說‘黑胡子’？”
大熊點了點頭。
“你說他自薦成為王下七武海，籌碼呢？”
“他說，他會送一個世界政府忌憚的海賊的人頭過去，做見面禮。”
……
看著大熊消失的身影，涅詩音收回刀，又瞬步回到路飛身旁。
她原以為他是協助月光莫利亞來與路飛為敵的，卻沒想到什麽都沒做就這麽走了。
“詩音！”
“嗯？”
“那個人就這麽走了麽？”
“是啊，真是個奇怪的人。”
“誒？！”
大驚小怪地驚叫了一聲，蒙奇.D.路飛甩了甩頭，便又活力滿滿地跳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不用跟他打真是太好了！畢竟大家都很累了呢！”
涅詩音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嘴角。
……
“路飛，我們的影子還沒回來！”
氣氛正輕松時，不知誰突然這麽說了一句。
眾人下意識地看向腳下，果然沒有看見那個黑色的投影。
蒙奇.D.路飛和同伴一同小跑到了歐斯身旁，尋找著奪回影子的辦法。
而這個時候，月光.莫利亞再度站了起來。
10
“哈哈哈哈，你剛才是吸收了一百個影子吧草帽小子！既然這樣……”
隨著話音，月光莫利亞的身體隨著他越發粗獷的聲音一同逐漸膨脹，
“那我就吸收1000個影子！”
說這話時，他的嗓音已辨不出原型，如同千人齊聲說話一般。
眾人瞪大雙眼，驚愕地看著幾十米高的敵人。
月光莫利亞側過笨拙的龐大身軀，偏頭看向了詩音：
“我也要奪取你的影子，創造強大的僵屍！”
“這個到時再說。”
少女瞬步站到半空中與他平齊，淡淡道，
“聽說失去影子的人一旦暴露在陽光中就會化灰而死，是真的麽？”
“當然！”
月光莫利亞一臉自信地張開雙臂，
“沒有影子的人是被光明拋棄的！所以奪走影子就是我的能力，無人能敵！”
涅詩音沒有理他，只是歪頭望了望即將亮起來的天色。
“哎，好吧……”
輕輕嘆了口氣，她舉起刀形的刻影，面無表情道，
“雖然按理來說我並不能管人類活著時候的事，不過既然你想一瞬間制造一千個死人讓我魂葬。”
言畢猛地揮下刀刃，
“省事起見，還是你去死吧！”
“當——”
莫利亞擡手擋住了洶洶而來的劍氣。
“哈哈哈哈！”
他放下硬化成刀形的手臂，發出猖狂的笑聲，
“現在的我，可是有一千個人的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少女就已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擡起一只手，將掌心對著他：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當他回身尋找時，迎面而來的是滾著濃煙的巨大火球。
月光莫利亞巨大的身軀倒在地上，將大地震地轟轟作響。
“縛道之四，灰繩！”
一根繩子憑空從地底鉆出，一上一下將他整個人捆了個遍。
月光莫利亞困窘地大吼：
“你以為這種程度的繩子可以困得住我麽？！”
而涅詩音依然沒有理他，只是站到半空，，口中念道：
“隱隱透出渾濁的紋章，桀驁不馴張狂的才能；潮湧、否定、麻痹、一瞬，阻礙長眠。爬行的鋼之公主，不斷自殘的泥制人偶，結合·反彈·延伸至地面，知曉自身的無力吧！”
繼而緩緩擡起兩指指向他，
“破道之九十——黑棺！”
“這……這是什麽？！”
“屍魂界③曾經有過被人類掙脫鬼道④的經歷，保險起見，我自然不指望它能困住你，不過——”
涅詩音閉了閉眼，背過身，她的身後是被黑色的壁狀巨大長方體整個困住的月光莫利亞，和長方體瞬間自行崩塌發出的巨響。她緩了緩，又道，
“只是為了給我留出吟唱時間的話，也是足夠了。”
再出現的月光莫利亞已沒有了意識，他的全身千瘡百孔，皆是在黑棺中所受的傷害。
她慢步走到他身旁，不急不慢地拔出刀，舉起，繼而毫不猶豫地給予了最後一擊。
天空緩緩明亮起來，那些影子如同逃離般紛紛離開了莫利亞的身體，在空中如野獸般四處飄動，尋找自己的主人。當陽光灑下時，路飛等人的影子便已回到了他們的腳下。
幾秒內，一片萬籟無聲。突然，熱烈的慶賀聲瞬間爆炸：
“太好了！莫利亞被打敗了，我們的影子回來了！”
——這真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涅詩音也很高興，雖然高興的理由和他們不同。
“好厲害啊詩音，thank you！”
剛在莫利亞身旁蹲下，路飛就走到了她斜後方，元氣十足地笑道。
“別客氣，只是莫利亞給我找了個動手的理由，我就順藤摸瓜地跳下去而已。”
涅詩音揚了揚眉，一邊用自己的方法將月光莫利亞有關的細胞及其他裝進已經準備好的瓶子中，一邊萬分坦率地解釋道，
“好歹我已經垂涎他的能力很久了。這麽難得的機會，怎麽能錯過呢？”
然後成功將路飛小朋友說得不知如何接口了。
……
於是，作為事件的收尾，必定要總結一下。那麽總結的結果，自然就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科（bian）學（tai）家，他始終就是科（bian）學（tai）家。
TBC
①整：人類死後變成的普通魂魄
②瞬步：死神四大技能之一，指的是快速移動的技巧，有點像“剃”
③《死神》世界觀中靈魂的世界
④鬼道：分為破道和縛道，破道是攻擊性鬼道，縛道是控制性鬼道，不同編碼的鬼道威力不同。吟唱，就是發出鬼道時的那段咒語，帶吟唱的鬼道能將威力發揮到最大，吟唱可以舍棄，但是這樣威力會降低。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猜了，女主就是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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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涅詩音並不是一個有方向感的人。她甚至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正往什麽地方走，只是機械地循著她的感覺尋找因死亡而產生整①的地方，並完成她的魂葬工作，順便收拾有能力的死人。
於是，萬年漫無目的地到處跑的她，就這樣來到了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海域。
——這片海上，到處都漂泊著靈魂。
09
“呵，幹得不錯嘛。”
Thriller Bark上，巨大的怪物歐斯和月光莫利亞同時倒地。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因體力透支而暈倒的蒙奇.D.路飛緩緩睜開眼，翻了個身，歪頭看見的便是趴在他臉上的某變色龍。
“詩……詩音！”
艱難地將變色龍的尾巴扒開，看見站在身旁的少女時，他略帶興奮地這麽喊了一句，
“什麽啊，你是也出海了麽？所以說早就讓你來當我的同……”
話未說完，某變色龍就一腳將他的頭踩進了土裏。
“真是的，早說了姐姐我對當海賊沒興趣。”
傷腦筋地揉了揉腦袋，涅詩音就稍稍擡起頭，懶洋洋地道，
“只是工作的時候恰巧到了這裏——恰巧。”
“你看，這裏這麽多魂魄，如果我不趕緊魂葬了可是會出大事的。”
說著，她正了正站姿，擡起下巴側目看向了一個方向，
“嘛，不過你們應該看不見就是。”
“什麽魂……”
他的話音未落，她就消失了身影，幾秒鐘後，回到原地，緩緩將手中的刀塞回腰間。
然後那把刀又變成了變色龍的樣子。
“哇！詩音你的速度好快！”
下一秒路飛就精神飽滿地站了起來，擡起雙手大聲讚道，
“從來都不知道誒！好厲害！超級厲害！”
“這叫‘瞬步’②。”
涅詩音斜了斜眼，一甩手合起手中的紙扇敲了下草帽小朋友的頭，
“你夠了，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丟臉樣改改好麽？你看看艾斯都已經將裝逼能力發揮得爐火純青了，給我學著點，白癡！”
“好痛……都說了別打我的頭！”
回應她的是疼得快流出眼淚來的草帽小朋友理所當然的大吼，
“反正海賊王一定是我會當上的就行了！”
對於路飛一如既往的臺詞，明明很想吐槽，卻不知從何吐起，涅詩音只能單手扶額，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這一嘆氣，卻嘆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有著一頭長卷發，頭上戴著頂三角帽，還戴了副墨鏡。
暴君，巴索羅繆·大熊。
——當然詩音並不認識他。
“那個……”
和路飛一同眨著眼將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還未等他開口，詩音就默默擡起手指了指大熊魁梧的身軀，認真地提問道，
“對於你這麽細的腿是怎麽支撐這麽龐大的身體的我很好奇，介意到我的瓶子裏來給我研究下麽？”
沒人回應——除了路飛無語的白眼。
……
“開玩笑的。”
過了一會兒，涅詩音一勾嘴角，叉起腰，靠著一旁的巖石側身看向他，
“有何貴幹？”
巴索羅繆·大熊依舊沒有說話，似乎是用隱藏在墨鏡後的眼睛審視著她。
過了一會兒，緩聲道：
“……從來不插手海賊和海軍的事情的你，這次卻想管麽？”
“不。”
她擡起一只手，刻影搖了搖尾巴跳到其上，稍稍弓起背，
“這次我不是依然沒插手麽？否則月光.莫利亞大概早就已經在我瓶子裏了吧，我可對他很感興趣。不過話說回來，就他那基礎能力，死了進我的瓶子也是早晚的事，我會耐心等著的——”
言畢，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約莫二十厘米的三角形試劑瓶，
“看吧，瓶子我都準備好了。”
“哐——”
下一秒，一個巨大的拳頭就這樣頂在了刻影的頭上。變色龍趴在詩音的手上，全身前傾，抵擋著突如其來的拳擊。
詩音垂下眼瞼掃了眼因用力而全身顫抖的刻影，又回身瞥了瞥狼狽的路飛和疑似他夥伴的幾人。沈默幾秒，沈聲道：
“歸原，刻影。”
刀光一閃而過，大熊猛地向後退去。
涅詩音一閃身逼到大熊身前。
刀與堅硬的拳頭摩擦而起，發出陣陣火花。
“真厲害，若你這樣的人和海軍為敵，那必然是一大威脅。”
盡管情況緊急，大熊依然如常般鎮定，
“既然這樣，為什麽過去的你從來都只保持中立呢？”
“不，我對你們人類的正義沒有興趣。過去是，現在也是。”
涅詩音微微瞇起眼，啞聲道，
“只是有個問題，我感到很好奇。”
大熊不語，等待她的下文。
“之前你和月光莫利亞說的，那個自薦為王下七武海的人的名字，可以再說一遍麽？”
“……是麽，原來你那個時候就在了。”
大熊楞了楞，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問，不過……他叫馬歇爾·D·蒂奇，自稱黑胡子。”
涅詩音猛地一瞇眼，深藍色的眼底發出略帶犀銳的光芒：
“你說‘黑胡子’？”
大熊點了點頭。
“你說他自薦成為王下七武海，籌碼呢？”
“他說，他會送一個世界政府忌憚的海賊的人頭過去，做見面禮。”
……
看著大熊消失的身影，涅詩音收回刀，又瞬步回到路飛身旁。
她原以為他是協助月光莫利亞來與路飛為敵的，卻沒想到什麽都沒做就這麽走了。
“詩音！”
“嗯？”
“那個人就這麽走了麽？”
“是啊，真是個奇怪的人。”
“誒？！”
大驚小怪地驚叫了一聲，蒙奇.D.路飛甩了甩頭，便又活力滿滿地跳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不用跟他打真是太好了！畢竟大家都很累了呢！”
涅詩音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嘴角。
……
“路飛，我們的影子還沒回來！”
氣氛正輕松時，不知誰突然這麽說了一句。
眾人下意識地看向腳下，果然沒有看見那個黑色的投影。
蒙奇.D.路飛和同伴一同小跑到了歐斯身旁，尋找著奪回影子的辦法。
而這個時候，月光.莫利亞再度站了起來。
10
“哈哈哈哈，你剛才是吸收了一百個影子吧草帽小子！既然這樣……”
隨著話音，月光莫利亞的身體隨著他越發粗獷的聲音一同逐漸膨脹，
“那我就吸收1000個影子！”
說這話時，他的嗓音已辨不出原型，如同千人齊聲說話一般。
眾人瞪大雙眼，驚愕地看著幾十米高的敵人。
月光莫利亞側過笨拙的龐大身軀，偏頭看向了詩音：
“我也要奪取你的影子，創造強大的僵屍！”
“這個到時再說。”
少女瞬步站到半空中與他平齊，淡淡道，
“聽說失去影子的人一旦暴露在陽光中就會化灰而死，是真的麽？”
“當然！”
月光莫利亞一臉自信地張開雙臂，
“沒有影子的人是被光明拋棄的！所以奪走影子就是我的能力，無人能敵！”
涅詩音沒有理他，只是歪頭望了望即將亮起來的天色。
“哎，好吧……”
輕輕嘆了口氣，她舉起刀形的刻影，面無表情道，
“雖然按理來說我並不能管人類活著時候的事，不過既然你想一瞬間制造一千個死人讓我魂葬。”
言畢猛地揮下刀刃，
“省事起見，還是你去死吧！”
“當——”
莫利亞擡手擋住了洶洶而來的劍氣。
“哈哈哈哈！”
他放下硬化成刀形的手臂，發出猖狂的笑聲，
“現在的我，可是有一千個人的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少女就已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擡起一只手，將掌心對著他：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當他回身尋找時，迎面而來的是滾著濃煙的巨大火球。
月光莫利亞巨大的身軀倒在地上，將大地震地轟轟作響。
“縛道之四，灰繩！”
一根繩子憑空從地底鉆出，一上一下將他整個人捆了個遍。
月光莫利亞困窘地大吼：
“你以為這種程度的繩子可以困得住我麽？！”
而涅詩音依然沒有理他，只是站到半空，，口中念道：
“隱隱透出渾濁的紋章，桀驁不馴張狂的才能；潮湧、否定、麻痹、一瞬，阻礙長眠。爬行的鋼之公主，不斷自殘的泥制人偶，結合·反彈·延伸至地面，知曉自身的無力吧！”
繼而緩緩擡起兩指指向他，
“破道之九十——黑棺！”
“這……這是什麽？！”
“屍魂界③曾經有過被人類掙脫鬼道④的經歷，保險起見，我自然不指望它能困住你，不過——”
涅詩音閉了閉眼，背過身，她的身後是被黑色的壁狀巨大長方體整個困住的月光莫利亞，和長方體瞬間自行崩塌發出的巨響。她緩了緩，又道，
“只是為了給我留出吟唱時間的話，也是足夠了。”
再出現的月光莫利亞已沒有了意識，他的全身千瘡百孔，皆是在黑棺中所受的傷害。
她慢步走到他身旁，不急不慢地拔出刀，舉起，繼而毫不猶豫地給予了最後一擊。
天空緩緩明亮起來，那些影子如同逃離般紛紛離開了莫利亞的身體，在空中如野獸般四處飄動，尋找自己的主人。當陽光灑下時，路飛等人的影子便已回到了他們的腳下。
幾秒內，一片萬籟無聲。突然，熱烈的慶賀聲瞬間爆炸：
“太好了！莫利亞被打敗了，我們的影子回來了！”
——這真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涅詩音也很高興，雖然高興的理由和他們不同。
“好厲害啊詩音，thank you！”
剛在莫利亞身旁蹲下，路飛就走到了她斜後方，元氣十足地笑道。
“別客氣，只是莫利亞給我找了個動手的理由，我就順藤摸瓜地跳下去而已。”
涅詩音揚了揚眉，一邊用自己的方法將月光莫利亞有關的細胞及其他裝進已經準備好的瓶子中，一邊萬分坦率地解釋道，
“好歹我已經垂涎他的能力很久了。這麽難得的機會，怎麽能錯過呢？”
然後成功將路飛小朋友說得不知如何接口了。
……
於是，作為事件的收尾，必定要總結一下。那麽總結的結果，自然就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科（bian）學（tai）家，他始終就是科（bian）學（tai）家。
TBC
①整：人類死後變成的普通魂魄
②瞬步：死神四大技能之一，指的是快速移動的技巧，有點像“剃”
③《死神》世界觀中靈魂的世界
④鬼道：分為破道和縛道，破道是攻擊性鬼道，縛道是控制性鬼道，不同編碼的鬼道威力不同。吟唱，就是發出鬼道時的那段咒語，帶吟唱的鬼道能將威力發揮到最大，吟唱可以舍棄，但是這樣威力會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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